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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攻打敘利亞箭在弦上。最近，mini storage美國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通過決議案，支持總統奧巴馬對敘利亞採取軍事行動。回顧歷史，過去50年，美國一共發起的戰爭多達50場，有大家耳熟能詳的阿富汗戰爭、伊拉克戰爭、利比亞的軍事打擊等等。曾參與過歷史上最具劃時代意義的兩次世界大戰的美國公民海明威，在得知美國參議院同意奧巴馬執意攻打敘利亞這一消息後，無論是以戰爭參與者，還是軍事報道者記者的身份，想必他一定會有很多自己想說的吧。《成報》記者滿懷好奇地坐上時光穿梭機，幻想自己是「第一華人機長」Sam哥，迫不及待地開啟發動機出發了。 想像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由於粗心大意，還出發沒幾分鐘，時光機突然撞到一棵鬱鬱��的大樹上，被迫停了下來。正在�急無奈之時，記者透過玻璃窗往外看，發現自己闖到一個人間仙境，窗外鳥語花香，炊煙嫋嫋。此刻，一位坐在湖邊釣魚的老人引起了記者的注意，他身穿�灰黑色的休閒大衣，乾瘦的身材，看得有點讓人心痛，雖說在釣魚，手�卻捧�一本書。嘿，這不就是海明威先生嗎？ 沿�時光機的長梯，記者慢慢爬了下來，走近了海明威，看清了這位歷經歲月洗禮的老人。對於記者的突然闖入，海明威並沒有感到意外，好像早已預知記者的來訪。他默默地合上書，收起魚竿，拿起身旁的小桶，看了記者一眼，徑直地往不遠的小屋走去。記者頓了一下，馬上尾隨海明威，三步並作兩步，真正踏入了這一隱於世的桃花源。等來到小屋，記者才發現海明威手上的書正是其著的《永別了，武器》。 關於戰爭 記者：你這環境可真好啊，簡直就是世外桃源嘛。 海明威：其實還好，不像你們中國人哪兒人多往哪擠，我喜歡恬靜的鄉村生活，起碼這沒有PM2.5的困擾。 記者：呵呵。這環境是不錯，但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啊？ 海明威：我想你剛才也注意到我手上的書《永別了，武器》了吧，最近奧巴馬不是要決意攻打敘利亞嗎，我正為這事幾宿幾宿睡不�覺。 記者：我了解到你曾經參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 海明威：哎，誰在年輕沒有血氣方剛、一時衝動的時候。想當年就是年輕不懂事，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真正親歷戰爭的現場。不過，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這也是無法彌補的。 記者：那你怎麼看待奧巴馬攻打敘利亞的這一決定啊？ 海明威：其實，早在幾十年以前，我就把答案寫在《永別了，戰爭》這本書�了。再也沒有比戰爭更糟糕的事了，在戰爭中人們會失去一切，總之發動戰爭是一件愚蠢的事。我想奧巴馬大概是沒看過我寫的這本書，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記者：但有些人認為，和平是戰爭後最重要的收穫，而且人類歷史本身就是一部戰爭史。 海明威：都是胡扯的鬼話，戰爭的本質就是一個屠宰場，所謂為了和平而戰是很多發動戰爭者掩飾其真正目的最下流的偽裝面具。 記者：你這是有所指嗎？ 海明威：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如果要是有人對號入座了，也與我無關。 記者：你來這歸隱也是因為不願看到戰爭，想跟陶淵明一樣，過一種採菊東籬下的悠閒生活？ 海明威：陶淵明？不認識，相比採摘菊花，我更喜歡釣魚。至於歸隱這一說法是其次，其實來這最主要的目的為了是養傷，你信嗎？ 記者：情傷？ 海明威：第一次世界大戰留給我太多的傷害了。 記者：哦……你說過，生活總是讓我們遍體鱗傷，但到後來，那些受傷的地方一定會變成我們最強壯的地方。我很喜歡你這句話。 海明威：但是這些人為的傷害，原本是可以避免的。現在，除了我身上至今都沒取出來的一些碎炮彈片，它們時常讓我疼痛得無法入眠，還有精神的創傷，這是世界大戰留給我們那一代人最難以癒合的傷痛。 記者：還有戰爭會給很多無辜的百姓造成傷害。 海明威：一個告別武器的人，不是敵人的俘虜，而是愛的俘虜。一個放棄戰爭的人，不是追求和平的懦夫，而是促進和平的天使。 關於愛情 記者：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你怎麼看？ 海明威：你不就是想問，「你一生經歷了四段婚姻，我想知道你的愛情觀是怎樣的？」你可以直接一點。記者：人艱不拆嘛（人生已經如此艱難，有些事就不要拆穿）。 海明威：當謝霆鋒和張�芝離婚了，微博女王姚晨與凌瀟肅分道揚鑣了，董潔和潘粵明不願再續美好的童話故事了……網友們都大呼，「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其實，愛情與婚姻不同，愛情是因激情而起，而婚姻終究要回歸到平淡的生活，回歸到雞毛蒜皮的小事。兩個齒輪能否日復一日地和諧轉動下去，都是靠兩個人的相互協調，當有一天兩個齒輪突然錯位了，婚姻就再也難以繼續維持，分開也是在所迷你倉免的事情，勉強無幸福。所以，那些只看到表面而不了解實情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其實大可不必這樣。 記者：沒想到你這位歸隱於世的老者對八卦新聞還挺了解的。 海明威：不要忘了，我以前也當過記者，八卦的心態是記者最起碼的要求。記者：有部電影叫做《失戀三十三天》，你覺得三十三天能走出失戀的陰影嗎？你要多長時間呢？ 海明威：這因人而異吧，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記者：據史料記載，你與好萊塢女星瑪琳．黛德麗始終保持�純潔如意的愛，你們之間有長達三十年的柏拉圖式的愛情，其間一直靠書信和電報維持彼此之間的聯繫。從拜金盛行的社會來看，真的是難能可貴啊。 海明威：前段時間，有位網友在回覆「你認為甚麼是青春」時說，「長得好看的人才有青春，我們這樣的人只有大學。」以我個人的切身經歷來說，給現在急於求成的年輕人一個忠告，只要你真心付出，屌絲也能俘獲白富美，野百合也有春天。 記者：文學泰斗，你這也太謙虛了。不過，我特別好奇的是，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時都喜歡稱對方為「豬」，不知道你們通信時一般是怎樣稱呼對方的？海明威：哈哈，這是不能說的秘密。記者：那還有一個問題，張愛玲曾說過，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你怎麼定位你生命中的女人？ 海明威：這個……好吧，我承認，瑪琳是我心口上的那顆朱砂痣。 關於死亡 記者：你一直都是以熱情勇敢、堅強無畏的「硬漢」形象呈現給世人，同時你的筆下也描繪過很多硬漢 ，比如獵人、勇敢的士兵、職業拳手、鬥牛士等，但是你的最終選擇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給世人重重的一拳。為甚麼要選擇自殺？海明威：很多人都猜疑我是逃不出家族的自殺魔咒，其實並非如此。 記者：如今社會，生下來有毒奶粉等�，進幼稚園受老師虐待，上小學被校長性侵，到中學又遇上校霸和痞子，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學，還得防�別被室友謀害，毒大米、地溝油、瘦肉精都沒把人摧毀，我們能夠活下來多不容易啊。那麼，到底是甚麼原因導致你走上了這樣一條不歸路呢？ 海明威：這個原因用一句話可以概括，「人可以被打敗，不可以被摧毀。」俗話說得好，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裁縫。我這個人，一直都有英雄主義和理想主義。我寧願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也不要留�殘破的身軀聽天由命。記者：可否說得詳細一點嗎？ 海明威：我曾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以前在學校也是三好學生，在戰場上的英勇表現也受到嘉獎，著作的《永別了，武器》影響了一代人，《老人與海》也獲得了普利策獎和諾貝爾文學獎……但又有誰知道我為了寫出好作品而焦頭爛額，曾經兩度住進精神病院，晚年的疾病纏身更讓我痛苦不堪，我到底還是得了抑鬱症。 記者：我想世人也會理解你的。海明威：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記者：選擇死亡也是一種勇氣。對於死亡，中國自古就避諱談論，但最近羅點點和她的朋友成立了「選擇與尊嚴網站」，提倡「尊嚴死」，希望人們在意識清醒時簽署「生前預囑」。 海明威：一直以來，在我們傳統的觀念�，不惜一切代價延長病人的生命。但是我覺得更重要的是充分尊重病人本人的意見，誰的生命誰做主。假如死亡也有一種藝術形式，那它應該是：有尊嚴地死去。 坐在海明威的小屋�，經過這麼暢快的聊天，記者發現海明威不僅是一位慈祥的智慧老人，更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對於很多世人未解的問題，他都一一坦誠交流。突然擺在圓桌上的鬧鐘響了，海明威站起來擺擺手讓記者回去，說他待會兒要出發去莎士比亞書店打工讀書了，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臨別前，海明威把手上的《永別了，武器》塞到記者的手�，並囑託我一定要把這句話帶給奧巴馬「所有的人是一個整體，別人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 【人物簡介】 出生於美國鄉村醫生家庭的歐尼斯特•米勒爾•海明威，從小深受酷愛打獵的父親和喜愛文學的母親的影響，在中學畢業後，就開始在美國西南的堪薩斯《星報》當了六個月的實習記者，最終成為享譽世界的小說家。海明威代表作有《老人與海》、《太陽照樣升起》、《永別了，武器》、《喪鐘為誰而鳴》等，憑藉《老人與海》獲得1953年普利策獎及1954年諾貝爾文學獎。他被譽為美利堅民族的精神豐碑，並且是「新聞體」小說的創始人，他的筆鋒一向以「文壇硬漢」著稱。在他的有生之年，前後分別以志願者和記者的身份參加了兩次世界大戰，戰爭給他留下的記憶是無法磨滅的。 撰文/記者 陳曉慧文件倉